在英国念书时，班上有一位年龄颇大的同学。他无儿无女，送走父母以后孑然一身。我问他是何时下定决心做独身主义者的？他说，他从来不是独身主义者，而是坚定地选择了爱。只是，他爱的人碰巧不爱他，而他给不了爱他的人同等的爱。小组讨论时，透过屏幕窥见他的书房四壁都是书。他告诉我，他所在的地方都有书。一开始是喜欢读书，后来只能读书，再后来只愿读书。我偶尔会问问他一些形而上的问题，问他70岁是什么感觉。他说如果活得够久，物质上的东西都会有，厨房里的春天越来越觉得人与人之间的联结弥足珍贵。